绿灯亮起,四处一片车水马龙,人山人海,人们的脚步不由地加快了,走起路来,像在追赶着什么,又像被什么追赶着,忘记了如何放慢,也忘记了如何停止……夜幕降临,整座城市被霓虹灯所笼罩,城市的心跳似乎比白天时更快了些,更为躁动,人们从人群中逃离又投入另一个人群中去,似乎在让自己忘记孤独,甚至不让那空中唯一的明月感到孤独。孤独,似乎成了一种错误……
梭罗面对这喧嚣躁动,选择独自隐居瓦尔登湖,在湖边建起小木屋,过着两年自耕自食的,简朴又亲近自然的生活。这种生活看似孤独寂寞,无法忍受,但对于热爱自然万物,爱这永恒纯洁的瓦尔登湖的他而言,何尝不是最大的满足呢?“我常看到诗人在欣赏了农场最宝贵的部分以后就离开了,而乖戾的农夫却以为他只不过得到了几个野苹果。”或许梭罗自己就是那诗人,他比农场主更了解这农场,他比其他人更了解这瓦尔登湖,他为这湖而生,也和这湖一般永恒。
梭罗所处的是美国工业化迅速发展的时代,一个经济迅速发展的时代。当时拜金主义与享乐主义盛行,大家都不停地工作,不断地劳碌,为的是获得更多的财富,对财富的追求似乎成了生活的唯一目的。劳碌的人被生活人为的烦恼和过于沉重的劳作挤得满满的,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没有空闲过真正的生活,如同冰冷的机器一般,机械地过着日子,在精神上却是一张白纸。梭罗在瓦尔登湖两年的隐居生活里,他只需要刀、斧子、铲子、手推车、手推车以及几本享用的书,他自己耕种捕鱼,看着太阳升起落下,看着四季更替景色变化,如此简朴的生活,与城市中终日忙碌的人相比,贫穷却不卑微,甚至在精神上要富裕得多。与他们相比,梭罗活得更像一个人,过的生活更像一个真正的生活。
“人的价值不在于皮肤,并不需要接触了才知道。”在梭罗的眼中,社交生活频繁也平庸,平庸之处在于许多人为了社交而社交,频频见面的人却没有从他们身上获得新的益处,与他们缺少精神上的交流,每次的见面不过是在重新品尝自己这块发霉的奶酪。现在处于大学生活的我们,各种社交活动参差不齐,与其为了扩张自己的人脉参加这些无味的社交活动,还不如让自己静下心来阅读,毕竟这茫茫人群中真正懂自己的又有多少呢?我们交朋友追求质量不追求数量。真正理解自己的朋友、志趣相投的朋友可遇不可求,即使他们远在万里也一样懂你,不理解自己的人即使近在咫尺,双腿做出任何努力也无法拉近两颗心的距离。梭罗即使一个人生活,但他有自己志趣相投的朋友,有可以享用的书籍,有他所爱的大自然,过着自己所爱的生活,就像蒋勋在《孤独六讲》中说的,“就像气球一样,被看起来什么都没有的气体充满,整个心灵因为膨胀起来,此时便能感受到生命的圆满自足。”
在这喧闹嘈杂的世界,我们要学会从那团成乱丝的人群中将自己抽出,从川流不息的街道上逃离,暂时放下对物质名誉的追求,漫步往那静谧的湖边,就静静地坐着,感受湖的气息,享受湖的安抚。即使途中下着淅沥小雨,淋着小雨与自己聊聊天,与湖聊聊天,又何妨呢?
(校团委青年传媒中心徐东泰 供稿)